我看着爸爸这副样子，心里头居然觉得很高兴。

刚才医生明明就跟他说过了***大致病情演化过程，他又为什么还是要问我一遍呢？

我不相信他会帮妈妈出头，抿着嘴不肯说话。

爸爸的脸色惨白，比失血受伤的妈妈脸还要白几分。

「我知道了，难怪那次回来以后，小河的情况一下子变得很糟糕。是她，是她毁了我们原本幸福的生活。」

我沉默不语。

急救室的门开了，有病床推出来。

我看了一眼，有些失望。

奶奶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

***劲还没有过去，闭着眼睛，被送进了普通病房。

看到她出来的一瞬间，爸爸下意识追了上去。

好一会儿才顿住脚步，捏紧拳头。

护士来催爸爸缴费。

爸爸没有找到钱，多少心虚，转而问她：「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手臂上的刀伤只是皮外伤。严重的是摔倒后导致的脑出血，估计有半身不遂的可能。」

所谓的突发疯病刺伤了人，原来只是妈妈被扎针的时候太痛，打落了旁边的手术刀，把奶奶的手臂划破了个口子。

奶奶不肯善罢甘休，捡起刀刺伤了妈妈。挣扎间，她被推倒在地上，摔坏了脑子。

我很高兴，扑到妈妈怀里。

「这下跟妈妈没有关系了吧。」

爸爸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警察同志，那可以放了我老婆吗？」

本来就是家庭内部矛盾，两个人都有受伤，加上爸爸作为亲属也原谅了妈妈，警察只做了个大致记录就走了。

走廊安静下来，爸爸有些不好意思地去牵***手。

「小河，这几年都是我不好，在家的时间太短，都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我奇怪地看着他，这不像是爸爸会说出来的话。

他在家的时间是不长，可很多东西，他分明看见了，也并没有阻止。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果真，下一句话就绕了回来。

「小河，家里的钱都放在哪里，你应该清楚吧？」

妈妈垂着头，发丝挡在眼前，只有我个子矮，能看到她冷淡的表情。

她一动不动，爸爸放软了语气，说着从来不曾说过的甜言蜜语。

妈妈终于抬起了头，推开了他站起身。

「不知道，我是不会救她的。」

爸爸急忙追了上去：「不你误会了，我也没有想要救她。」

「一个老太太活那么大岁数已经挺不错的了。」

他说：「我只想拿到家里的钱，带着你们换个地方生活。好好生活，重新开始。」

妈妈犹豫了。

我有些着急。

妈妈最是心软，可不要又被爸爸的表演骗了过去。

他自私又自利，之前躲在奶奶的背后装聋作哑，现在看奶奶没有利用价值，就扔下了她。

现在向妈妈要钱，目的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家里没有余钱。」

***声音很平静。

爸爸受了刺激，像被踩住尾巴的老鼠。

「怎么可能没钱？这么多年我在工地上攒下来的钱，都交到了她的手里！」

妈妈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我看到她偷偷冲我眨了两下眼睛。

「不知道，可能是这么多年试管，还有，你妈她打麻将……」

爸爸的眼神黯淡下去。

「是，她爱赌，倒是我忘了……」

他脚步不停，跟在我们身后。

我有些奇怪：「爸爸，你不缴费，奶奶岂不是要被赶出来了？」

男人的语气阴森森的。

「这么多年，我都听她的话，可她控制我，还想毁了我的家庭。」

「赶出来拉倒，死了最好。」

转头又伸手来搂***肩膀。

「小河，我们才是一家人，以后都好好过日子吧。」

小说《重生到妈妈带我跳楼那一天，我笑了》 第6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