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彦礼端起酒杯,猩红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像吞了刀片般刺疼。他想起七年前,他还是设计界小有名气的新锐,为了娶孟晚枝,他放弃了去巴黎深造的机会,接手了孟家濒临破产的公司,将它盘活成如今的商业巨头。可他得到的,却是七年如一日的忽视,和孟晚枝变本加厉地用他的钱、他的资源,去填补林屿舟的窟窿。
“彦礼,屿舟他工作室***不开,你先挪五百万给他救急……”
“彦礼,屿舟的画被人恶意诋毁,你帮他查查是谁干的……”
“彦礼,屿舟他受伤了,你赶紧过来医院……”
他像个永动的血包,源源不断地为孟晚枝的白月光输送养分,直到自己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胃里的剧痛再次袭来,是常年积劳和抑郁落下的病根。他捂着肚子蜷缩在椅子上,眼前阵阵发黑。手机屏幕亮了,是孟晚枝发来的信息,只有冰冷的几个字:“季彦礼,我们离婚吧。屿舟需要一个能全心对他的人,你太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