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那守寡多年的五十七岁婆婆,竟娇羞地宣布自己怀了孕。丈夫赵卫东欣喜若狂,
准备把我的婚房腾给“新生”的弟弟。他们不知道,我也怀孕了。更**的是,
我一眼就看穿,婆婆肚子里的,根本不是我那早已过世的公公的种。当她假惺惺地劝我,
“秀兰,你年轻,这头胎就打了吧,妈这可是高龄产妇,金贵着呢”,我笑了。金贵?
那就让她金贵到底,我倒要看看,她这出“老蚌生珠”的大戏,最后怎么收场!01“秀兰,
妈有了。”饭桌上,婆婆刘桂芬脸颊泛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
将一张化验单推到我和丈夫赵卫东面前。我刚夹起的一块腊肉,啪嗒掉回碗里,
溅起一圈油星。结婚第二天,我那个已经五十七岁、守寡快十年的婆婆,告诉我她怀孕了?
我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公公赵大军那张不苟言笑的黑白遗像,心里一阵发毛。“妈,
您……您说啥?”赵卫东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看看化验单,又看看自己的妈,
最后眼神落在我身上,充满了求证的意味。“怀上了!医生说都**个月了,是龙凤胎!
”刘桂芬的声音陡然拔高,满是骄傲和炫耀,她挺了挺本就滚圆的腰身,
仿佛那里已经揣着两个金元宝。我没说话,只是垂下眼帘,
盯着那张写着“妊娠阳性”的单子。八十年代的小县城,消息比风传得还快。
我几乎能想到明天整个纺织厂家属院会如何议论我们老赵家这桩“奇闻”。
赵卫东的震惊很快变成了狂喜,他一拍大腿,“太好了!妈,您真是老当益壮!
我要有弟弟妹妹了!”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压下恶心感。“那可不,
”刘桂芬斜睨我一眼,那眼神里藏着针尖,“卫东啊,你这婚房当初就是单位分给你爸的。
如今妈怀了你爸的遗腹子,这房子,理应留给他们兄妹。你和秀兰年轻,先去我那小屋挤挤,
等以后单位再分房。”来了,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我肚子里也揣着一个,刚满两个月,
还没来得及说。她这一手“老蚌生珠”,直接要把我们夫妻俩扫地出门。
赵卫东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看看我,又看看他妈,面露难色,“妈,
这……秀兰刚过门……”“刚过门怎么了?”刘桂芬眼睛一瞪,“她是嫁进我们赵家,
就该为赵家着想!我这把年纪怀孩子多不容易?受不得半点委屈!秀兰,你是个通情达理的,
不会连这点事都想不通吧?”她的语气带着一种道德绑架的压迫感,
仿佛我但凡说个“不”字,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我没理会她,
反而将目光转向桌上那盘她亲手做的红烧鱼。我记得娘家村里的赤脚医生说过,有一种草药,
吃了能活血,但孕妇是万万碰不得的。而那盘鱼里,正飘着几片那种草药的叶子。我的心,
瞬间沉到了谷底。她根本没怀孕,她在演戏。我缓缓抬起头,迎上她得意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让她看不懂的弧度。“妈,您说得对。”我柔声开口,“您是长辈,
又是高龄产妇,是该金贵着。卫东,我们听妈的,搬。”赵卫东和刘桂芬都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心里却在冷笑。刘桂芬,
你最好祈祷你这辈子都别碰上需要人搭把手的时候。02搬家的那天,刘桂芬像个监工,
双手叉腰,指挥着赵卫东把我们的结婚家具一件件往她那间阴暗潮湿的小屋里搬。
那小屋只有十几平,是厂里给寡妇的临时住所,连个独立的厕所都没有。“哎哟,卫东,
你慢点!别把这大衣柜磕了,这可是留给你弟弟的好东西!”“秀兰,
你那几件新衣服就别拿了,占地方。**妹以后正是爱俏的年纪,正好穿。”我的结婚礼物,
转眼就成了她肚里那两个“遗腹子”的私产。赵卫东满头大汗,脸上写满了对我的歉疚,
“秀兰,委屈你了。等妈生了,我……我再想办法。”“想什么办法?
你还能给你弟妹变套房子出来?”我没有看他,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更卖力地搬东西。我心里清楚,
跟刘桂芬这种人硬碰硬是下下策。她能在街坊邻里哭上三天三夜,把黑的说成白的,
让所有人都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不孝。对付她,得用脑子。安顿下来的第二天,
我就跟车间请了假,说是回娘家看看。赵卫东以为我还在生气,给了我二十块钱,
让我买点好吃的。我捏着钱,没回娘家,而是拐进了县里最大的中药铺。“同志,
我给您打听个事儿。”我将一个用手帕包好的煮鸡蛋递给柜台里打瞌睡的老药师,
“我有个亲戚,五十多了,说是怀了双胞胎,天天在家喝安胎药。我就想问问,这么大年纪,
真能怀上?”老药师推了推老花镜,接过鸡蛋,来了精神,“五十多?那可是稀罕事。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但风险大得很。安胎药更是不能乱喝,得让大夫看过才行。
”“那……有没有什么药,吃了能让人看着像怀孕?”我压低声音,
装作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你这小同志问的叫什么话。”老药师瞥了我一眼,
“倒是有种偏方,用几种草药配在一起,吃了会让人月事暂缓,身体浮肿,
看着跟有喜了似的。但那玩意儿伤身子,吃久了会败坏根本,以后想怀都怀不上!
”我心头一震,追问道:“什么草药?”老药师捻着胡须,报出几个药名。其中一个,
正是我在刘桂芬做的红烧鱼里看到的那种。一切都对上了。我谢过药师,走出药铺,
心中已有了计较。刘桂芬,你为了套房子,连自己的身体都敢豁出去,也算是个狠人。可惜,
你惹错了人。回到家属院,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院里最爱传闲话的王大妈家门口。
正巧,她和几个老太太在门口纳鞋底,聊得唾沫横飞,话题中心正是我的婆婆。“听说了吗?
老赵家那寡妇,快六十了,怀了龙凤胎!”“真的假的?她男人都死多少年了,
难不成是赵大军显灵了?”“谁知道呢,指不定是跟哪个野男人……”我清了清嗓子,
端着一脸“天真”的笑容凑了过去,“王大妈,各位阿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王大妈一见我,立马拉住我的手,“哎哟,是秀兰啊。你婆婆那事……你可别往心里去。
”我“羞涩”地低下头,“怎么会呢。我婆婆说了,她这是给我公公留后,是天大的喜事。
她还说,为了孩子,她要把我们赶出婚房呢。”我故意把“赶”字说得又轻又委屈。果然,
几个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就变了。03“什么?把你们赶出去?
”王大妈的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手里的鞋底都忘了纳,“她刘桂芬怎么好意思的?
那房子是单位分的,卫东也是赵家的种,凭什么全给她那还没出世的娃娃?”“就是啊,
哪有这样的道理!”旁边的李阿姨也愤愤不平,“秀兰,你可不能这么傻,由着她欺负!
”我眼圈一红,适时地挤出两滴眼泪,“我……我能怎么办呢?她是长辈,
卫东又是个大孝子。我只能听她的。她说她年纪大了,肚里的孩子金贵,
我们年轻人受点委屈没什么。”我这番“以退为进”的话,像一滴水溅进了滚油锅,
瞬间点燃了家属院妇女们的八卦之魂和同情心。不到半天,整个纺织厂都知道了,
老赵家的刘桂芬不仅“老树开花”,还为了给“遗腹子”腾地方,
把刚过门的儿媳妇赶到了潮湿的小黑屋里。舆论的风向,悄然发生了变化。之前是惊奇,
现在,则变成了对刘桂芬的指指点点。晚上,赵卫东黑着脸回来了。“秀兰,
你今天是不是去王大妈那里说什么了?”他一进门就质问我。“说了啊。
”我正在昏暗的灯下缝补衣服,头也不抬,“我只是实话实说,难道婆婆没让我们搬家吗?
”“你!”赵卫东气结,“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厂的人都在背后怎么说我妈?说她自私,恶毒!
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她在做这件事之前,就没想过自己要怎么做人,
也没想过我们要怎么做人。”我放下针线,平静地看着他,“赵卫东,你只想着**脸面,
你想过我的委屈吗?那间婚房,墙是我刷的,地是我擦的,窗帘是我一针一线缝的。
我以为那是我们的家,结果呢?我连一块门板都留不住。”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戳心。
赵卫东的火气瞬间被浇灭了,他颓然地坐到床边,抱着头,痛苦地**,“秀兰,
我知道你委屈。可那是我妈,我能怎么办?”“你不是没办法,你只是习惯了听她的话。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赵卫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
你去跟她说,房子我们不搬。如果她同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如果她不同意……”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我们就离婚。”“离婚?
”赵卫东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全是血丝,写满了难以置信。他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
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对,离婚。”我没有丝毫退让,“我不想我的孩子,
以后有一个拎不清的爹,和一个随时能把他赶出家门的奶奶。”说完,我拿起外套,
转身就走。“你去哪?”他在身后喊道。“回娘家。”我没有回头,“你想清楚了,
再来找我。”走到门口,我仿佛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类似东西被砸碎的闷响。我知道,
我这颗炸弹,终于在他那被愚孝捆绑的心里,炸开了一道裂缝。04我没有真的回娘家。
娘家在农村,路远不说,我也不想让父母跟着操心。我揣着赵卫东给我的二十块钱,
在县城的招待所开了个最便宜的房间。躺在咯吱作响的单人床上,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孤立无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底牌,也是我最大的软肋。
我不能输,为了他,我也必须赢。第二天,我没有等来赵卫东。第三天,他还是没有出现。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招待所一天要一块钱,我带来的钱很快就要花光了。我开始盘算着,
如果赵卫东真的选择了他妈,我该怎么办。回娘家,肯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唯一的出路,
就是去南方。听说那里遍地是机会,我一个高中生,总不至于饿死。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招待所的门被敲响了。我以为是赵卫东,激动地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我的公公,赵大军的亲弟弟,赵大河。
也就是赵卫东的亲叔叔。赵大河是个木匠,为人老实本分,因为腿脚有点残疾,
一直没娶上媳妇,常年住在厂里的单身宿舍。公公去世后,两家走动就更少了。“大河叔?
”我有些意外。赵大河黝黑的脸上带着一丝局促,他手里提着一个网兜,
里面装着几个苹果和一包红糖。这是八十年代探望病人最贵重的礼物了。“秀兰啊,
”他把东西塞到我手里,声音有些沙哑,“我……我听说了你和你嫂子的事。
卫东那个糊涂蛋,让你受委屈了。”“叔,您快进来坐。”我把他让进屋,给他倒了杯水。
赵大河摆摆手,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门口,欲言又止。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
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羞愧。“秀兰,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纠结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你婆婆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公公都走了快十年了。
”“我哥走之前,身体就不行了!”赵大河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根本……根本就不可能再让你嫂子怀上!她这是在败坏我哥的名声啊!”原来如此。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怀疑。“那您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我追问道。
赵大河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摇了摇头,嘴唇哆嗦着,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但我前两天,看到你嫂子,
和一个男人在后山拉拉扯扯。那个男人,是咱们厂采购科的李富贵!”李富贵!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个名字我听说过,五十多岁,老婆前两年病逝了,
在厂里是出了名的油滑。最关键的是,他有个标志性的动作——走路的时候,
总喜欢一颠一颠的,像只骄傲的公鸡。这不就是我之前在家门口,
看到的那个和婆婆说话的男人吗?当时离得远,没看清脸,但那个走路的姿态,
我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迅速成型。“叔,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我握住赵大河的手,“您放心,我不会让公公死后还不得安宁的。”赵大河走后,
我立刻离开了招待所。我没有去找赵卫东,也没有去找刘桂芬。我直接去了纺织厂的广播室。
05纺织厂的广播室,是全厂信息传播的“心脏”。每天中午十二点和下午六点,
高挂在厂区各个角落的大喇叭,都会准时播报新闻、通知和表扬信。
广播员是个叫小芹的姑娘,跟我关系不错。我找到她,塞给她两颗大白兔奶糖,
压低声音说:“小芹,帮我个忙。我想点一首歌,再念一段话。”“点歌?”小芹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