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会结束后，梁兆川久违地来了陈知婉的院子，和她共用晚膳。

可开口第一句，却是问起文思嫣：“你那表妹出身清流世家，马球竟也这般厉害？”

陈知婉动作一顿，面不改色地说：“她姨娘出身将门，无甚奇怪。”

梁兆川点头，又问了许多关于文思嫣的事。

尽管他极力掩饰得如同闲聊，但陈知婉还是看出了他眼里的惊喜和好奇。

陈知婉渐渐放下了筷子，对他的问题一一解答，没有丝毫不耐烦。

过了许久，梁兆川才看着她平静的模样，神情古怪地问。

“我这般关心其他女子，你不吃醋吗？”

陈知婉愣了一瞬，笑得温婉，语气平静。

“我是侯府主母，怎会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何况，思嫣是我主动为你挑选的良妾。”

其实从前，陈知婉对梁兆川的占有欲强得满京城无人不晓。

连他在外多看了谁家女子一眼，她都要吃味半天，叫梁兆川一顿好哄。

但梁兆川似乎忘了，也可能是满心只装着另一件事——

“那，若以后我又心仪其他女子，再纳一房，你也会这般大度？”

陈知婉知道他是想把娉瑶迎进府中。

心里像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

她沉默了半晌，淡声开口：“但凭侯爷喜欢。”

她依旧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梁兆川却莫名觉得心慌。

当夜，梁兆川没去前院，洗漱过后就在她身边躺下了。

“前几天公事繁忙没能回府陪你，今晚夫君都给你补上好不好？”

梁兆川将她搂在怀里，呼吸喷洒在她颈侧，氛围霎时暧昧起来。

可耳鬓厮磨间，陈知婉却闻到他身上的香味。

是属于娉瑶的茉莉花香。

一股子恶心泛了上来，陈知婉皱着眉头推开了他。

“今天不行，我不方便。”

梁兆川头一回被陈知婉拒绝，身体僵了一瞬：“你来月事了？”

陈知婉含混地“嗯”了一声。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但梁兆川一向记不住她来月事的日子。